千淚吟 ( 二 千羽的身世)

二 千羽的身世

　　收工,在小易的热情下,我同意了由她陪我去看看医生。走過一間又一間。奈何所有医生都说我身心都没生病,结果走了五间医院和五间心理医护所,都是同一个回答,就是:“你没生病。”
　　我们放棄了,悠閒地走进百货公司,看看有没有要用的用品。
　　小易幽幽开口:“千羽姐,我觉好奇怪喔,你明明都晕倒兩次了,医生們却都说你没事,說你可能只是休息不足......”
　　唉,我又何尝不觉得怪呢。怪是怪,但不怪在无故晕眩,而是幻象的内容。
　　不过...这都不太重要,重要的是,所有的幻象都太真实,真实到有一总现在的我才是处於幻象的错觉。這錯覺令我有點心驚。
　　“好像是幻象,又似曾相识,就如回忆一般......”我低声喃喃自语,不自觉的走向回家的路线。
　　打开家门,奇怪我到低是怎麽回来的(囧)?
　　小易也不见了,是被我遗忘在百货公司了吧?郁悶,自从出现幻象,令自己开始有点儿精神衰弱了。
　　想著想著便睡着了,梦中出现了那双幽黑深沉眼瞳的主人和大大小小的草原居民。同一个地点,同一个草原。
　　不同的是,这里的居民正在与一大班全身呜黑衣裳的杀手交战,场面非常混乱,地上血跡斑斑。死亡人数不知道到底有多少......
　　只见那双幽黑深沉眼瞳的主人正在呼换小孩们逃去安全地方,有些孩子因为父母倒下而哭泣,不愿意离开。
　　我身处村门大石之左,心跳得很快很快,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巨大惊惧感,意識到这次...要亡了!真的败北了。
　　那名小男孩领着大伙儿向这方向跑来,快速指示完逃跑的路线,便默然不语的看着莫千羽,眼中杀气腾腾。
　　他不敢相信,惊慌这二个字会出现在最冷情的莫千羽眼睛裹,可是现在的的确确是看见了。
　　他向千羽冷冷一笑:“别的家族为了得到天下弟一杀手之名号,来偷袭我们,这里一直战争不断,你不是一早麻木了吗?何必扮出受惊的样子?”
　　我转过身面向他,只见他的眼楮裹有一丝同情闪过,很快又回复了正常,虽然闪得太快,但我还是捕捉到了。
　　“为什麽同情我?”我的声音出奇沙哑。只見小男生欲言又止,最後突然错愕的看着我。
　　打杀依然如故,我们族人刚攻陷了一小队,很快又会出现新的一队人力攻击我们,他们没有向小孩们出手,但我知道,最後他们全都会死的。用手抹了抹脸,发现自己一早泪流满面。
　　男孩拖起我的手向村外走:“走吧,我们要败了。”
　　对上那双幽黑深沉的眼瞳,我得到了莫名的安心,好像有他在,就一定不会受伤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　　男孩加快步速,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你忘了?我是倾月守们者的接班人,玄音。”
　　倾月...?反射性的转头看向战火中的村落,对了,上次的中年大叔应该也在里面。
　　第二天清晨,陽光照射入戶。
　　又是新的一天,莫千羽一想起昨夜的梦,就有点心酸。她伸手按停了白色的闹锺,下床更衣上班。
　　一切如常,小易一早就在小店开始清理好,等待着千羽,一見她回來就开始有如黄河之水,滔滔不绝的说话:“羽啊羽,人家昨天和你走散了,打给你你又没开机,真是担心死小易了啦!”
　　只见千羽呆呆地點了點頭,没打算理她,她又接着说:“千羽姐,你今天为什麽不理我?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?”
　　唉,虽然真的很烦人,可却都是出自关心,咳咳...当然我更懷疑是“爱”心。算了,反正就是一大片好心(－_－。拍了拍小易的头,問道:“小易,你是不是爱上我了?”
　　问完自己的脸全黑。可是身为朋友好像也应该关心一下对方,说不守能改好。
　　只见小易先是一愣,随即向我打了个鬼脸,故作姿态:“是呀是呀~爱上千羽姐了。”
　　她正了正神色,干笑了两声,道:“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......”
　　呼,原来只是我多心了,心情无故有点喜悦,说了句开玩笑的,便去换上工作服。
　　由於休息室已被上次的女生占用,我和她又不熟,只好去洗手间换了,今天的工作服和平日的有所不同。
　　由於今天是国庆节,所以主管也更新了我们的衣着应应节,上身是粉红色的蕾丝洋娃娃装,下身是黑白条纹的短群,很是可爱,不过我更喜欢一些素白色的衣着,清雅的服饰。
　　走出洗手间,被眼前的影像一吓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要不就我死了,要不就活见鬼了。
　　我站在走廊的暗角,看见一位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孩!
　　她正在做我应该做的活儿,她正在和小易谈天,无论是气质,说话的声,小动作等都与我无异,甩了甩头,抹了抹眼睛,眼前的景象还是如此。
　　脑子“翁”的一声炸开了,见鬼了...见鬼了...
　　“她”似乎留意到我了,支开小易,援援向我走来,她是要勾走我的魂吗?她要代替我生存吗?心,七上八下的跳著。
　　意外地,“她”奴颜婢膝的向我道:“千羽,还记得我吗?”
　　......不是鬼差吗?如果是人的话还真的不记得:“你是谁?”我表露出无奈的表情,难道我出生时有个孖生姐姐妹妹,现在来寻我了?
　　她轻轻一叹:“都是我的错...当初不该把你的记忆封印的,也许根本不应该把你放在地球...对不起,对不起...呜......”
　　她的泪珠开始不断流下,一脸的後悔,我微微一征,不明所以,这什麽跟什麽呀?我天笑兩聲,問道“不好意思...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　　她大力吸了口气,抹走脸上的泪水:“千羽,可记得倾月和守月村?”
　　倾月!又是倾月!那个无情的时空,那个和我们守月村连接的时空!等等...!
　　不对,那不是只是我的幻想吗!?倾月...守月村...玄音守门者...还有...还有...呃,不行,脑子好混乱,明明好像想到了一点,却又闪得太快令我无法捕捉。
　　见我如此,和我长得无异的少女又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就在五年前,新月族的死士来守月村讨伐守月家族,当时的你只有十岁,却已经是守月家族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　　“从小你父母便要求你要比别人更无情,不可真心交友,你也炼得一身好法术,但到交战时,你父亲,也就是族长大人自知不敌,便要求玄音使和你速速离开,当时的玄音也不过十一岁。
　　“虽说他也是从小接受操炼守护倾月交接点之人,却也和村里的同伴玩得开,所以留下保护小同伴们离开,可惜最後全都被新月的人活捉了回去...接着的事,你从没跟我提起过。”
　　看着这张和我一样的脸孔又想起幻象之事,我接受了她的说法,可是如果我从守月村而来,那我这十五年的记忆从何而来?这个少女又是我什麽人?
　　少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解答道:“你在三年前把我从雪月族的官人手中救出,我无以为报,故一直忠心於你,只要你点头,我便为你做任何事情。”
　　“後来你慢慢开始信任我,便说起了你的过去和身份,两年前,新月族的老掌门病死了,你一时冲动,想亲自杀掉新任继承人,我知道主子去了不死也必两败俱伤,所以......”
　　我慢慢明白了,看来此人也只知道得不多:“怎麽不说了?”
　　她流露出惭愧之色:“所以我怕主人会死,就自作主张用我家族傅给我的技能帮你换记忆了还把你送去地球了...有效期限是一年,没想到主人到现在都......”
　　我完全明白了,就是说我一年前的记忆都是别人的,而这人用法术扮成了我,安份的生活了一年,想等我报仇之心和小时的冲动化淡才来接我回去,也就是说,我最近梦见的全都是回忆,真真正正的回忆......
　　无比的沉重之感正电流混身,我很想快点记得所有,记得那个叫玄音的小男孩,如果说我们村的大人都被杀死,而小朋友们都没能逃得走的话,那我为何可以出现在一个叫雪月族的地方?不是应该在新月族吗?
　　等等...新月,雪月,守月...“你叫什麽?”我问少女。少女琴琴一抖:“回主子,炎菱。”
　　好男性化的名子:“菱儿,新月,倾月,守月,雪月可有关系?”
　　炎菱目光闪了闪,很快又暗了下去,咬牙道:“主子,新月,守月和雪月是三大杀手家族,不过守月被新月所清,所以现在只有新雪两月,还有...不知主子是否记得,炎菱是男的......”
　　抽眉,刚刚心中还不停地呼此人作“少女”“呃...不好意思,忘了(－0－‘),对了,我可以看看你真身吗?还有...你不是说我也懂法术?如何可使用?”
　　炎菱看着我,呆滞了片刻,低下头,作出一个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的表情:“主子...都怪我,因为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法术怎麽用,所以......”